用搜索引擎查资料,偶然间翻到刘韧 2005 年的一篇 Blog《张锐的理想》。他写道:“张锐说出他的理想,吓了我一跳。没想到张锐有如此宏大的理想,让我汗颜。这么多年来,不停地要求自己达到目标,让我越来越现实主义,变得一点理想和浪漫都没有了。”在文章的最后,他发出倡议说:“这个世界是如此地好玩,我们的理想可以多一点。”

各种阴差阳错的,张锐其人我一直无缘得见。最亲近的一次接触,是他在我的豆腐块短文《母亲的鱼丸》中留言夸我写得好,让我不禁心花怒放地开心。

其实,在 Blog 最红火的那些岁月里,他是我《2005 年最喜欢的十个人》之一,我对他的赞词是:“职业就是理想是幸福的,把新闻当作理想则令人爱戴。”那时候,他是京华时报新闻中心主任。人人都知道受过“性教育”的新闻工作者在这个国度是多么憋屈,而他竟然坚持把新闻作为理想,那真的是让人尊敬。

所以在《理想如斯夫》中,我这样写着:

那边厢来了记者张锐,把憋屈的新闻当作理想,声称“当现实是暗夜的时刻,拯救性欲比拯救思想更现实;当现实是冰封的时刻,给人生活的关照比通报他乡的丑陋更慈悲”,坚信、坚忍、坚持着,宁愿自己的媒体办成“乞丐报”。

当年张锐对刘韧描述的理想,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新闻。第二年,他离开纸媒体,成为网易副总编,创造出网易公开课和网易新闻客户端等产品。2011年5月,他离开网易创业,专注移动医疗,推出春雨掌上医生等产品。

如今的张锐认为:“人生最大的度量衡就是享年多少岁,健康就是延长生命,M-health 的价值是帮人们管理人生最重要的资产。”我愿意相信,这就是他的理想。

是啊,时过境迁,刘韧是否还能记起,他曾经写过“我现在就想像陈年那样,写出一本起印 10 万册的小说”?Donews Blog 早已荒芜,大量曾经知名的 bloggers 不知何往,无数断链的连接就像已然糜烂的“数字僵尸”。

我很庆幸,我不仅始终牢记、并且持续守护着我的理想。今天的我,仍然是十年前的我,也必将是十年后的我。